第二十一章:FATE③
回来了。
津久野梨果确认着自己身体的状况,一边环视周围的。
观测的能力如同呼吸一般自然发动,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——现在是九点,这一次的时间回溯回到了往常的那个时间。
佩蒂•翁的魔法,可以说是让人惊奇。
不过她一定想不到,曾经被“放逐”在时间缝隙中的敌人,会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吧?
特别还是以另一个形态。
或者说对于津久野梨果来说,这是正常的形态——十四岁少女的姿态。
几乎是在梨果准确把握了现状的同时,安放在床头充电底座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,屏幕上跳动着和自己幼年期差不多的脸,想也不用想那应该是α打来的电话。
“喂。”
“这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“你是说,我会记得所有的事情,是最后一次了吗?”
“是啊,毕竟我已经从那个地方出来了,你独立于时间之外的原因是我,既然是这样的话也就说明如果这一次你再失败的话,那么时间再次重制,你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仅剩下一次的机会,自己真的能够把握住吗?
赌上了一切的对手,需要用自己的一切作为代价来打败。自己到底有没有那样的觉悟呢?
不,觉悟自己是有的。可越是到了这种时候,津久野梨果就不得不考虑一件事情。
如果上条当麻站在自己的立场上,他会怎么做呢?
干净利落的杀掉佩蒂·翁吗?
怎么可能。
虽然事实上之前那一次,自己毫不犹豫地动手了;但是只要是那个“上条当麻”的话,就不存在这种选项。莫名其妙失去了理智的自己,搞不好会在真正杀死佩蒂·翁的同时,成为上条当麻的敌人。
既不能伤害佩蒂·翁,也不能伤害艾扎力。
而在这种情况下,还要保护上条当麻?(虽然α说过那边不用管。)
从字面上来看,根本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务。
不过梨果的确抓到的胜机——佩蒂· 翁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干掉津久野梨果的时候,一时大意说出了魔法的核心,使得梨果抓到了那个小小的契机。
而以这个契机,梨果的大脑就这样被轻易地点亮了——正如α所说,只要将已经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信息积累下来,进行运算和推演,未来等于已经展现在了梨果的面前。
自己所要做的,就是按部就班的,将一切都导向那个未来而已。
既然是这样的话……
窗外已经传来了白井黑子的尖叫声……大概距离自己梨果自己宿舍大门五六米的距离,佩蒂·翁正躲藏在廊柱的阴影中向这边窥探着。恐怕是提防着自己的再次出现吧——不禁让梨果升起这样的想法来。
更远一点,在宿舍的楼下,御坂美琴和上条当麻一定在上演着青春的喜剧吧?只不过那出喜剧对艾扎力也好,佩蒂·翁也好,甚至是津久野梨果来说,都不是什么让人能够会心一笑的事情。
不,现在继续考虑这种事情就是浪费时间了。
上条当麻和御坂美琴离开宿舍的这段时间,应该还是安全的。换言之也是自己亲自插手的最后机会了。
真是的,明明是刚刚复活,为什么就会面对这么紧迫的问题呢?
如果可以的话,梨果真的想要向某些人抱怨一下才行。
有些丧气的梨果整理起了自己的衣冠,从衣柜的内侧找出了之前自己还在穿的校服,重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;接着,学园都市顶点之一的力量,开始以她的中心展开了。
观测世界,调整参数。
津久野梨果的“个人现实”如同改写世界的画笔一样,轻轻地,又快速的掠过了名为“世界”的画布。
穿着校服的少女打了一个响指,便直接从宿舍中消失了。
下一个瞬间,她已经出现在远离宿舍的另一个街口了。
“好了,那么第一步——就是要找到协力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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佩蒂·翁不去关心窗台下的吵闹声,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津久野梨果与湾岸真琴的宿舍门上。
不知道为什么,这一次时间重置之后,她总觉得心神不宁。虽然什么都没有变,也把最难缠的敌人放逐到了时间的缝隙中,如果没有人和自己使用同样的魔法的话,身为科学信徒的津久野梨果甚至连逃离那个空间的可能性都没有。
但是没来由的,她总觉得那个女人始终没有消失。
那个超能力者,依然存在于这个时间轴之内。自己感知危险的“天线”或者说“直觉”正在自己的耳边不停地低语着。
不过说到底,即使那个家伙真的活着,佩蒂·翁拿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。
她的能力太过奇特了,即使在潜入学园都市之初就针对这些敏感人物的能力、表现形式和效果又或者原理进行了多方面的调查,暂且不说从未接触过这些科学理论的魔术师们能够明白多少,但最基本的信息还是整理出来了。
只不过,只有津久野梨果是个谜团。
预测的魔法在自己这边也有许多魔术师可以使用,但佩蒂·翁可以肯定,津久野梨果的超能力绝对不光是预测那么简单。
倒不如说,之前可以将她困入时间的缝隙,成功发动时间回溯的魔法,一定是自己撞上了大运。
魔法本身并不是什么可以轻易使用的力量,正相反是非常复杂又精密的“技术”。为了达到效果,往往不容许有任何一点的误差。在之前那种极限的状况下勉强达到了魔法发动的条件,而且还是以敌人之手达到的,真的很幸运。
或许,那位“神”在某个地方守护着自己吧?
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绪,原本还聚集在走廊上的人群逐渐少去——一部分人是准备外出,另一部分则是将白井黑子送进了医务室,顺便去看热闹。原本熙熙攘攘的走廊顿时冷清了下来,这样一来,也给了佩蒂·翁一个绝妙的机会。
她,决定潜入津久野梨果的宿舍。
轻轻地,轻轻地扭动门把手,锁头发出清脆的“咔嗒”声。佩蒂·翁强装脸上冷静的表情,动作却如同小偷一般蹑手蹑脚。
若是有其他人的话,一定会觉得她很可疑吧?
不过在常盘台,这种景象却不一定那么可疑了——潜入受欢迎的学姐的宿舍,其实很久之前就有传统。就算是被人看到,她也一定会用这种借口来解释自己的行动。
房间里,比想像中要昏暗的多。
在之前的轮回中,这个时间点津久野梨果早就应该起床了才对,现在的话,整个房间里只有一身小小的校服铺在床上。
果然津久野梨果已经消失在了时间里了吗?
不,不对!
如果她真的消失了的话,那么她的室友湾岸真琴呢?清早起床的她如果发现身边的舍友不见了,怎么可能会出门呢?不把她找到的话,湾岸真琴怎么可能善罢甘休?
果然,还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……
“你是谁阿!?”
如同爆炸一般的声音,在佩蒂·翁的身后响起。
她惊讶于竟然有人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,一边淡定地转过身。
无非,就是再死一次而已。
“那,那个……我是……”
映入眼帘,竟然是湾岸真琴!如果是这个无差别格斗的高手的她的话,的确能够做到无声息地接近,如果湾岸真琴有这个想法的话,恐怕只要瞬间就可以取了自己的性命。
“我是……转学的学生。”
“哦?你的名字,难道是‘瑞秋·布瓦耶’??”